摘要    Abstract

 

本文综述了化妆品样品前处理技术以及液相色谱法、高效液相色谱法、超高效液相色谱法、液相色谱- 质谱法联用、液相色谱- 高分辨质谱、毛细管电泳法以及超高效合相色谱法检测方法在化妆品中激素类成份的检测上的应用，对激素类成份富集方法优化进行概括，以期为监管部门对化妆品中非法添加激素类成份的检测提供技术支撑。

 

This paper reviews the detection methods of hormones in cosmetics and the pretreatment technology of cosmetics,including liquid chromatography,high 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 ultra high 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liquid chromatography-mass spectrometry,liquid chromatography-high resolution mass spectrometry, capillary electrophoresis and ultra-performance convergence chromatography. The paper also summarizes optimization of hormone enrichment methods, providing technical support for the screening of added hormones in cosmetics by regulatory authorities.

 

关键词    Key words

 

化妆品；糖皮质激素；性激素；检测方法

 

cosmetics; glucocorticoid; sex hormones; detection method

 

引言

 

国民经济的快速发展推动了我国化妆品市场的繁荣，化妆品已经从一种奢侈品逐渐变为生活必需品，其安全性越来越受到消费者的关注，其中非法添加违禁组分现象频现，尤其是激素类成份的非法添加[1]。激素是由内分泌细胞、内分泌腺或内分泌器官分泌，并可通过血液循环在细胞间传递化学信息的生物活性物质。目前，对于化妆品中非法添加激素类成份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糖皮质激素和性激素检验[2]。

 

激素是我国《化妆品安全技术规范（2015 版）》[3] 和欧盟化妆品法规（Direetive76/768/EEC）中明确规定禁止在化妆品中添加的组分。由于激素具有消炎、除皱、美白等作用，一些厂商仍在化妆品中非法添加激素以赚取不当利润。长期使用含有激素的化妆品易导致皮肤变薄、红肿、发痒、代谢紊乱甚至致癌等[2]。对化妆品中激素类成份检验的研究对保障消费者健康具有重要意义。

 

1 化妆品样品前处理技术

 

化妆品样品前处理过程是成份检测中的重要步骤，直接影响检测结果的准确性[4]。常用于化妆品样品前处理的技术有溶剂萃取技术[5-6]、超声提取法[7-9]、固相萃取技术[10-13]、QuEChERS法[14-16] 等。

 

1.1 溶剂萃取技术

 

溶剂萃取技术选用适宜的有机溶剂直接溶解样品并提取出待测组分，是目前常用的一种前处理方法。溶剂萃取法要求所用溶剂对待测组分具有良好的溶解能力且不干扰后续分析测定。李静等人[5] 选取乙腈为萃取溶剂，样品经饱和氯化钠或正己烷分散后，采用乙腈作为提取溶剂对不同基质的样品进行提取测定，发现乙腈可有效避免基质的干扰。

 

Mingqin Kang 等人[6] 使用[C6MIM][BF4] 离子液体均相萃取技术，提取并测定了化妆品中的17α- 雌二醇、17α- 乙炔雌二醇、雌酮、17α- 羟孕酮、甲羟孕酮、醋酸甲地孕酮、醋酸炔诺酮和黄体酮。实验结果表明，离子液体均相萃取适用于化妆品中激素的提取，可用于化妆品的有效分析。

 

溶剂萃取技术在有机溶剂消耗、操作流程和分析时间等方面具有一定的优势，且萃取法操作简单，但对于基质复杂的样品净化效果较差。

 

1.2 超声提取法

 

超声提取法是目前化妆品中使用较多的前处理方法之一，其具有简便、快速的优点。超声提取法是利用超声波的空化作用，加速样品中的目标成份进入提取溶剂，能够显著提高提取效率，广泛应用于化妆品中激素类成份的提取。

 

董亚蕾等人[7] 以乙腈为提取溶剂，对样品进行超声提取，采用UHPLC-MS/MS 在多重反应监测（MRM）模式下对婴幼儿湿疹类产品中的43 种糖皮质激素类药物进行定性筛查。施炎炎等人[8]采用乙腈超声提取，离心经氮吹后对41 种糖皮质激素的进行了筛查。胡贝等人[9] 采用50% 乙腈对样品进行超声提取，后采用UPLC-MS/MS 检测了化妆品中35 种性激素。

 

对样品采用超声提取可得到良好的实验结果，且超声提取操作简便，能够广泛用于化妆品样品中目标物质的提取。

 

1.3 固相萃取技术

 

固相萃取(SPE) 技术是20世纪80 年代中期发展起来的一项样品前处理技术，是液固萃取技术和液相色谱技术的结合[17]。该技术采用选择性吸附、洗脱的方式对样品进行富集、分离和纯化，一定程度上能够降低化妆品中基质对分析检测的干扰。本文对采用固相萃取技术的文献进行了汇总详见表1。

 

 

采用固相萃取技术对化妆品样品进行净化处理，可得到良好的实验结果，且固相萃取技术具有操作简单，能够提高回收率的优势，广泛用于化妆品样品的前处理。

 

1.4 QuEChERS 法

 

QuEChERS 法由美国农业部开发，是近年来发展起来的一种用于农产品检测的快速样品前处理技术。QuEChERS 法是利用吸附剂填料与基质中的杂质相互作用，吸附杂质从而达到除杂净化的目的。

 

范小龙等人[14] 将样品经 1%(V/V) 甲酸- 乙腈提取， 加入氯化钠进行盐析，提取液经 C1850 mg、N- 丙基乙二胺（PSA）100 mg、MgSO4 150 mg 净化，提取测定了化妆品中16 种糖皮质激素。张亚锋等人[15] 以乙腈提取样品，加入 0.2 ml 乙酸锌溶液和0.2 ml 亚铁氰化钾溶液，涡旋离心后，提取液经QuEchERS 净化管（50 mg MgSO4、 100 mgPSA、100 mg C18） 净化， 提取测定了化妆品中非法添加的氯倍他索丙酸酯。赵洋等人[16] 将样品经饱和氯化钠分散、乙腈提取,亚铁氰化钾- 醋酸锌沉淀大分子基质后，通过QuEChERS 净化测定了化妆品中同分异构体构型糖皮质激素。

 

由于该法具有简便、快速等优点， 如今，QuEChERS 法在分析化妆品禁用组分方面也得到了良好应用。

 

2 化妆品中激素类成份标准检测方法

 

近年来，我国先后发布了多个激素检测标准，包括《化妆品中四十一种糖皮质激素的测定 液相色谱/ 串联质谱法和薄层层析法》（GB/T 24800.2—2009）；《化妆品中七种性激素的测定 超高效液相色谱- 串联质谱法》（GB/T 34918—2017）；《进出口化妆品中糖皮质激素类与孕激素类检测方法》（SN/T 2533—2010）；《化妆品安全技术规范（2015 年版）》中第四章2.4 项“雌三醇等7 种组分”，2.5 项“米诺地尔等7 种组分”，2.25 项“米诺地尔”的理化检验方法；国家药监局2019 年第66 号通告中将《化妆品中激素类成份的检测方法》纳入《化妆品安全技术规范（2015 年版）》第四章2.34 项。

 

3 化妆品中激素类成份其他检测方法

 

3.1 糖皮质激素类成份检测方法

 

糖皮质激素具有调节糖、脂肪和蛋白质生物合成和代谢作用。由于其能够抑制纤维细胞的增生，对皮肤具有一定的美白作用，短期使用可以达到美容效果。但长期使用含有糖皮质激素的化妆品会导致内分泌紊乱、皮肤变薄等伤害[2]。常用于检测化妆品中糖皮质激素类成份的检测方法有高效液相色谱法[18-19]、超高效液相色谱法[20]、液相色谱- 串联质谱法[12、17、21-23]、液相色谱-高分辨质谱法[24-26]、毛细管电泳法[27-29]。

 

3.1.1 高效液相色谱法

 

赵晓亚等人[18] 建立了反相高效液相(RP-HPLC) 法测定化妆品中9 种糖皮质激素。样品采用酸化甲醇提取，经Oasis HLB 固相萃取小柱净化，高效液相色谱法分离，DAD 检测器检测。该方法回收率为85.0%~99.5%，RSD 小于5.8%，可用于化妆品中泼尼松龙等9 种糖皮质激素的测定。

 

刘洪亮等人[19] 建立了高效液相色谱法，样品经甲醇超声提取，结合固相萃取柱富集净化，采用EcosilC18 色谱柱（250mm ×1.6mm）分离，以乙腈和水作为流动相，DAD 紫外全波长扫描，分离检测曲安西龙等8 种激素。该操作方法比较简单，且分析时间较短，6min 之内便可完成分离检测，适用于美白祛斑类化妆品中8 类激素的测定。

 

3.1.2 超高效液相色谱法

 

周江等人[20] 建立了使用超高效液相色谱法，同时测定美白、祛痘化妆品中氢化可的松、曲安奈德醋酸酯、氯倍他索丙酸酯以及倍他米松双丙酸酯4 种糖皮质激素的方法。样品经甲醇提取，采用 Waters ACQUITY UPLCBEH C18 色谱柱（100mm×2.1 mm，1.7 μm），以乙腈– 水溶液为流动相，PDA 检测器检测。该方法样品前处理过程简便，分离效果好，灵敏度高，所测结果的RSD为2.1%~5.0%（n=6）， 可以满足美白、祛痘类化妆品中4 种糖皮质激素检测需求。

 

3.1.3 液相色谱- 串联质谱法

 

潘小红等人[21] 建立了全自动固相萃取- 超高效液相色谱- 串联质谱检测婴幼儿湿疹类产品中种42 糖皮质激素的方法。样品经饱和氯化钠溶液分散，乙腈提取，采用HLB 固相萃取柱净化，经Dikma EndeavorsilTMC18 色谱柱（100 mm × 2.1 mm，1.7μm）分离， 在ESI+ 模式下以MRM方式检测，外标法定量。该方法简便、灵敏度高，适用于婴幼儿湿疹类产品中糖皮质激素的检测。

 

蒋德莉[22] 建立了高效液相色谱- 串联质谱法测定了化妆品中10 种糖皮质激素的方法。样品用饱和氯化钠溶液分散，乙腈提取， 经Creole HLB SPE 固相萃取柱净化， 采用Thermo Accucore RP-MSC18 柱（2.1mm×100mm） 分离， 以0.1% 甲酸- 乙腈为流动相梯度洗脱，在电喷雾正离子模式下以多反应监测方式测定。10 种糖皮质激素的检出限和定量限分别为0.03μg/g 和0.1 μg/g，该方法灵敏度高、干扰少、检测结果准确。

 

刘红等人[11] 建立了通过式高效净化/ 超高效液相色谱- 串联质谱法测定化妆品中73 种糖皮质激素。样品经饱和氯化钠溶液分散，乙腈提取，用PRiME HLB固相萃取柱（60 mg/3 ml）净化，采用Waters Cortecs C18 色谱柱（150 mm×2.1 mm，2.7μm）进行分离。在ESI+ 模式下，采用MRM 扫描方式测定，外标法定量。结果表明，该方法中73 种糖皮质激素线性关系良好，相关系数均大于0.99，测定结果准确、快速、高效。

 

赵洋等人[17] 建立超高效液相色谱- 串联质谱法测定化妆品中同分异构体构型糖皮质激素的分析方法。样品采用饱和氯化钠溶液分散，乙腈提取，亚铁氰化钾- 醋酸锌沉淀大分子基质后，经分散固相萃取技术净化，采用安捷伦Poroshell 120 PFP 色谱柱（100mm× 2.1mm，2.7μm）分离，电喷雾正离子模式下采用多反应监测模式对美白祛斑类化妆品中同分异构体构型糖皮质激素进行定量和定性测定。该方法具有较好的准确度和精密度，方法简单高效，适用于膏霜、乳液、粉剂等常见化妆品中糖皮质激素类化合物的检验。

 

Vita Giaccone 等人[23] 建立了一种快速的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法，用于测定化妆品中的10 种糖皮质激素。样品经乙腈提取，采用反相液相色谱法分离，电喷雾正负离子模式进行检测。所有分析物的平均回收率在91.9%~99.2％的范围内，该方法灵敏度高，可用于化妆品中糖皮质激素类成份的检测。

 

3.1.4 液相色谱- 高分辨质谱法

 

李强等人[24] 建立了超高效液相色谱- 四极杆- 静电场轨道阱质谱筛查化妆品中可能存在的12 种糖皮质激素的分析方法。样品用乙腈提取， 采用Acquity UPLC BEH C18 色谱柱（100mm×2.1mm，1.7μm） 进行分离。以正离子全扫描模式得到泼尼松龙等12 种糖皮质激素的精确质量数，建立了筛查表，实现了12 种糖皮质激素类成份的筛查。该方法前处理简单、抗干扰性强、灵敏度高，可作为化妆品中非法添加糖皮质激素类组分的筛查确认方法。

 

罗辉泰等人[25] 建立了QuEChERS- 同位素稀释- 液相色谱- 四极杆串联飞行时间质谱同时快速筛查化妆品中86 种糖皮质激素类成份的高通量方法。样品用乙腈提取，采用改进的QuEChERS 法净化。在电喷雾正离子模式下建立了一级精确质量数及二级碎片离子质谱图数据库。该方法无需标准品即可完成化妆品中86 种糖皮质激素类成份的筛查确证。平均回收率为66.2%~112.8%，RSD 为4.6%~13.9%，LOD 为0.006~0.015mg/kg，LOQ 为0.02~0.05mg/kg。该方法高效、简便，适用于化妆品中糖皮质激素类成份的高通量筛查。

 

徐振东等人[26] 基于在线净化液相色谱- 四极杆/ 静电场轨道阱高分辨质谱技术建立了化妆品中41 种糖皮质激素的分析方法。样品用乙腈提取， 色谱分离后，采用四极杆/ 静电场轨道阱高分辨质谱以Full Scan/ddMS2 模式进行检测。该方法定量下线为10μg/kg， 加标回收率为71.3%~108.5%，RSD 为2.7%~7.9%。该方法操作简单、快速、高效，适用于化妆品中糖皮质激素的快速筛查和测定。

 

针对化妆品中多类禁用组分的高通量识别和非目标成份鉴定，王海燕等人[30] 建立了化妆品中高风险化合物筛查鉴定技术平台。目前已有的研究成果已经涵盖了近百种激素的筛查方法和200 余种抗生素等的筛查方法。化妆品中高风险物质筛查平台的建立，能够有效保障市场监管高效有序，满足化妆品安全监管的预警需求。

 

3.1.5 毛细管电泳法

 

郭成方等人[27] 立了一个简单有效的微乳毛细管电动色谱在线富集- 大体积进样与非匀强电场扫集联用测定化妆品中泼尼松、氢化可的松、泼尼松龙和倍他米松的方法。样品用甲醇提取，在最优实验条件下，4 种糖皮质激素富集倍数为853~933 倍， 在0.015~14mg/L 范围内呈线性关系，检出限为4~8μg/L。该方法前处理简单，重现性好，为化妆品中痕量糖皮质激素的分离测定提供了一种新方法。

 

李萌等人[28] 建立了以离子液体和β- 环糊精为添加剂的反向微乳毛细管电泳法分离测定化妆品中丙酸氟替卡松、曲安奈德、醋酸可的松、地塞米松、氢化可的松以及泼尼松6 种糖皮质激素的方法。在优化的实验条件下，该方法用于化妆品样品测定，加标回收率在93.5％ ~105％之间，RSD 均小于4.3％。该方法样品处理简单、方法经济快速、灵敏度高，适用于化妆品中糖皮质激素类成份的检测。

 

李萌等人[29] 建立了场放大进样- 胶束毛细管电泳法测定化妆品中氢化可的松、泼尼松和乙酸氢化可的松3种糖皮质激素的方法。电泳介质为0.20mmol/L 硼砂缓冲溶液（pH 9.0），在优化试验条件下，氢化可的松、泼尼松和乙酸氢化可的松的LOD 分别0.015, 0.017, 0.017 mg/L， 回收率在93.8%~107%，RSD 均小于5.1%，该法可快速灵敏地测定化妆品中糖皮质激素类成份的含量。

 

3.2 性激素类成份检测方法

 

性激素具有控制附性器官和第二性征的生理作用，将其添加到化妆品中，具有促进毛发生长、丰乳、美白、除皱和增加皮肤弹性等作用。长期使用含有性激素的化妆品会产生一系列的皮肤问题，甚至具有致癌风险[2]。常用于检测化妆品中性激素类成份的方法有液相色谱法[31]、高效液相色谱法[32-33]、超高效合相色谱法[34]、液相色谱- 串联质谱法[9，35-37]、液相色谱- 高分辨质谱法[38-39]。

 

3.2.1 液相色谱法

 

Pengqi Guo 等人[31] 建立了一种分子印迹整体柱二维液相色谱方法（MIMC-2D-LC），用于快速、选择性地测定各种化妆品样品中的雌二醇。雌二醇的MIMC-2D-LC 线性范围为0.5~50μg/g，检出限为0.08μg/g。经过验证，该方法已成功用于检测化妆品样品中的雌二醇。

 

3.2.2 高效液相色谱法

 

杨德辉等人[32] 建立了利用双频超声波萃取前处理及高效液相色谱法同时测定化妆品中7 种甾体激素的方法。采用五氟苯基键合硅胶柱（100mm× 2.1mm×2.6μm）分离。经测定，7 种甾体激素的标准曲线在0.08~52.0μg/ml 范围内线性关系良好，相关系数大于0.999，回收率86.0%~113.2%，RSD 为2.4%~7.6%，LOD 为20~50ng/ml。该方法前处理简便，7 种甾体激素10min 内出峰且分离良好。

 

程俊等人[33] 建立了高效液相色谱- 二极管阵列/ 荧光检测器串联测定化妆品中雌三醇、雌二醇、睾酮、炔雌醇、己烯雌酚、乙酸甲地孕酮、孕酮和丙酸睾酮8 种性激素的分析方法。采用ZORBAX Eclipse XDB-C18 柱（5μm, 4.6 mm×150 mm） 分离，DAD-FLD 串联法检测。该方法LOD 为0.1~0.5μg/g，回收率为90.3%~102.9%，RSD 为0.4%~4.8%。该法操作简便、快速、灵敏。

 

3.2.3 超高效合相色谱法

 

庞道标等人[34] 建立了超高效合相色谱法分离和测定化妆品中6种性激素的方法。该方法采用乙腈提取，Waters Hss C18 SB色谱柱分离，二氧化碳和甲醇为流动相进行梯度洗脱，经超高效合相色谱分离，PDA 检测器进行检测。该方法快速、前处理简便、对环境污染少、运行成本低，有较高的实用价值，可用于对化妆品中性激素添加的监管和产品质量控制。

 

3.2.4 液相色谱- 串联质谱法

 

岳磊等人[35] 建立了同时测定化妆品中5种禁用性激素的超高效液相色谱- 串联质谱的方法。样品经甲醇处理， 采用ACQUITY UPLC. BEN C18 柱（2.1mm×50mm, 1.7 μm） 分离， 电喷雾正离子模式， 多反应监测联合相关信息扫描与增强离子扫描。结果表明， 线性范围为1~100mg/L， 相关系数r 大于0.999，平均回收率为79.8%~115.3%，相对标准偏差为1.43%~11.36%。该方法操作简单、灵敏度高，可有效测定化妆品中性激素。

 

茹歌等人[36] 建立了超高效液相色谱- 串联质谱同时测定化妆品中13 种性激素含量的分析方法。样品用乙腈超声提取，采用Poroshell120 EC-C18 柱（4.6mm×100mm, 2.7 μm） 分离，电喷雾正负离子模式，经动态多反应监测扫描方式测定。该方法回收率为80.8%~116.8%，RSD 为0.7%~14.4%。该方法灵敏度高、准确度高，适用于多种基质类型化妆品中性激素类成份的快速筛查。

 

李卓等人[37] 建立了化妆品中14 种性激素无基质效应影响的超高效液相- 串联质谱分析方法。样品经饱和氯化钠分散，乙腈提取，冷冻离心，用乙腈10 倍稀释以消除基质效应影响， 采用Thermo C18 色谱柱（100mm×2.1mm, 1.9μm） 分离，采用MRM 进行分析，平均回收率为90.8%~115.2%。该方法准确、灵敏度高，可用于化妆品中14 种性激素的测定。

 

胡贝等人[9] 建立了超高效液相色谱- 串联质谱同时测定化妆品中35 种性激素的方法。样品用50% 乙腈水溶液超声提取， 采用CORTECS C18色谱柱（2.1mm×150mm，2.7μm） 分离， 电喷雾正负离子模式，采用多反应监测模式测定。结果表明，该方法有良好的线性关系(r ＞ 0.99)，检出限为0.028~0.117μg/g，定量下限为0.093~0.352μg/g，前处理简便、灵敏度高。

 

3.2.5 液相色谱- 高分辨质谱法

 

许波等人[38] 建立了液相色谱- 四极杆- 线性离子阱质谱法测定护肤类化妆品中7 种性激素含量的方法。样品用1.0% 乙酸的乙腈溶液提取，WatersC18色谱柱（2.1 mm×100 mm,1.7μm）分离，电喷雾正负离子模式同时扫描。结果表明，7 种性激素线性关系良好（r ＞ 0.9991），LOQ 为2.0~5.0μg/L， 回收率为88.7%~110.7%，RSD 为2.7%~6.2%，该方法适用于化妆品中性激素类成份的筛查和测定。

 

张晓璐等人[39] 建立了UPLCQTOF-MS 法快速测定化妆品中添加的７种性激素。该方法使用Agilent ZORBAX Extend-C18（2.1×50mm， 1.8μm）柱，以乙腈- 水为流动相，电喷雾正负离子模式同时扫描检测。该方法检出限在3~80ng/mg 之间，回收率在80.3%~103.5% 之间。该方法灵敏度较高，可作为化妆品中非法添加性激素的测定方法。

 

3.3 化妆品中激素类成份的检验

 

目前，部分研究人员所建立的检测方法同时包含了检测糖皮质激素、性激素以及其他禁限用组分，大部分都采用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法[40-44]。本文对化妆品中含激素类违禁组分的检验文献进行了汇总，详见表2。

 

 

3.4 化妆品激素类成份富集方法的优化

 

Aixia Wei 等人[45] 成功地建立了一种新的基于多孔整体聚合物的液相固相萃取法测定化妆品中糖皮质激素的方法。采用一锅法制备中空纤维的纤溶- 固相萃取装置。在最佳条件下优化了制备工艺参数和性能，利用整体式微萃取棒富集化妆品样品中的糖皮质激素进而进行高效液相色谱法测定。结果表明，该方法简便、准确，可用于复杂化妆品样品中糖皮质激素的预处理和测定。

 

Min Liu 等人[46] 提出了一种新颖的方法，以氢化可的松和地塞米松为模板分子，设计合成磁分子印迹聚合物，该聚合物可用于化妆品样品的分析。结果表明，双模板磁分子印迹聚合物的表面聚合制备具有较大的比表面积，较高的磁强度和较快的吸收速率。从化妆品样品中选择性分离和富集氢化可的松和地塞米松，经过适度温和的洗脱后具有良好的回收率。该方法在用于选择性分离和测定痕量氢化可的松和地塞米松中十分具有发展前景。

 

Pengqi Guo 等人[47] 建立了选择性单分散分子印迹微球基质固相分散与高效液相色谱（MMIM-MSPD-HPLC） 相结合测定化妆品中地塞米松和氢化可的松的方法。结果表明，制备的分子印迹单分散微球对地塞米松和氢化可的松具有良好的特异性亲和力，所得提取物清洗彻底，可直接进行高效液相色谱分析，不受基质干扰。该方法具有良好的特异性， 为有效监测化妆品和其他复杂样品中的地塞米松及其他糖皮质激素残留提供的新的前景。

 

Zexin Zhao 等人[48] 建立了一种快速高效的基于低共熔溶剂的磁性胶体（DES-MCG）辅助磁性固相萃取（MSPE）法，然后采用二极管阵列检测器进行高效液相色谱法测定四种化妆品中的性激素。在优化条件下，四种性激素在不同护肤品中的回收率为80.1%~118.8%，RSD 不超过0.35%。该方法简便、高效、环保，适用于爽肤水性激素的检测，满足了化妆品中激素类绿色分析化学研究的需要。

 

4 总结、展望

 

本文对化妆品中非法添加激素相关检测方法进行了综述，发现激素类成份的检测方法大多适用于水剂、乳液、膏霜类以及粉类化妆品，关于儿童用化妆品以及块状化妆品，如口红等产品以及油状类化妆品中激素类成份的检测报道较少。本文旨在为化妆品监管部门提供参考和技术支持，为化妆品中非法添加物质的检测提供参考依据。

 

第一作者简介

王欣然，硕士研究生，中国食品药品检定研究院。专业方向：食品化妆品安全技术研究

 

通讯作者简介

路勇，博士，教授，中国食品药品检定研究院副院长。专业方向：食品化妆品监管